昨晚我表妹從溫哥華打來視訊,螢幕那頭她皺著眉抱怨:「姐,我的QQ音樂又卡住了!王菲的《夢中人》播三秒停五秒,歌詞還對不上...」她身後書架上那本《音樂之聲》的封面,讓我突然想起大學時,我們擠在宿舍用QQ音樂聽周杰倫新歌的夜晚。
說真的,這幾年身邊出國的朋友,十個有九個都遇過QQ音樂的「地域魔咒」。明明付了會員費,歌單卻灰了一大半;想聽首林俊傑的《不為誰而作的歌》,卻顯示「該歌曲在您所在地區無法播放」。最惱人的是,當你好不容易找到能播的歌,卻像老式錄音帶卡帶一樣,在副歌最高潮處突然靜音。
我閨蜜在雪梨當設計師,有次她熬夜趕稿時想聽徐佳瑩的《尋人啟事》提神,結果整張專輯都是灰的。她苦笑著說:「那一刻比咖啡因更讓我清醒的,是意識到自己真的離華語音樂圈好遠。」
其實不只是歌曲變灰的問題。我表弟前陣子在柏林交換,他特別喜歡用QQ音樂的「心動模式」發現新歌,但每當切歌時就要緩衝十幾秒。他吐槽說:「這種卡頓程度,讓我以為德國的網路還停留在撥接時代。」
你知道嗎?最讓人懷念的,是那些突然消失的「時代金曲」。去年我重溫S.H.E的《戀人未滿》,發現海外完全無法播放——就像青春某個片段被硬生生挖空。那瞬間我才懂,為什麼在東京留學的朋友會說:「有時候想聽的不是歌,是歌裡藏著的那年夏天。」
可能我這麼說有點主觀,但音樂之於海外遊子,從來不只是背景音。它是連結家鄉的無形絲線,是深夜思鄉時最溫柔的陪伴。當這條線被地區限制斬斷,那種失落感,大概只有經歷過的人才懂。
所以當我看到越來越多人開始尋找解決方法時,一點都不意外。從留學生論壇到華人社群,大家分享著各種突破限制的小技巧——雖然過程像打游擊戰,但為了能順暢聽到蔡依林的新歌,或完整播放五月天的演唱會Live,一切都值得。
說遠了,回到我表妹的煩惱。後來她試了某個方法,現在連周深的《大魚》都能高清無卡頓播放了。她昨天還傳訊息說:「終於能邊聽孫燕姿邊做飯,有種回到台北租屋處的錯覺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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